第(3/3)页 秦立国就问郝贝在哪儿呢? 郝贝说在南华。 秦立国笑问她去做什么的? 郝贝没敢说实话,毕竟方蔷薇说郝政国喜欢的是丁柔,这又把郝政国的墓迁到丁柔的跟前了,这自然不跟能秦立国说了。 于是就说是想回来看看她养父母的。 秦立国挂上电话,就直接调去南华的军用机。 当天晚上就到了南华,到了之后又给郝贝打电话,让郝贝明天早上去墓园找下他,有话说。 郝贝应下后,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 给秦立国打电话也没打通,就想着去墓园等着吧。 早早的天刚亮就爬起来,买了鲜花,就往墓地里走去,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来,看门的大爷都跟她打招呼了。 郝贝拾级而上,心中对秦立国有点愧疚的,觉得方蔷薇有点多事儿,你说人死都死了,做什么邻居,这不是让活着的人为难的么? 到了墓地她就吓了一跳,丁柔的墓碑前坐着一个人,正是秦立国。 秦汀语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中规中距的,不过抱着墓碑似乎坐的有点久了,衣服都起皱折的。 头发上还有些雾水,看样子是来的挺早,或者…… 秦立国看到郝贝时,揉了揉眼,扶着墓碑站起来,拿出手帕,一点点的擦拭着墓碑开口说道:“在这儿坐了一夜,才知道小柔也会冷的,这么冷的天,你说……” 这话听得郝贝毛骨凛然的,只觉得阴风阵阵的。 “其实我很对不起小柔,当年如果我能多为她着想一点,就不会参加那么多的任务,可以多点时间照顾她……” 秦立国跟郝贝讲他跟妻子丁柔之间的点点滴滴,每讲到动情处,秦立国的或笑或悲伤,每一个神色,看得郝贝都揪心极了。 她不知道秦立国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只知道她听得很难受。 “我走前,就把小柔托付给裴静照顾了,小柔是个倔强的,当年因为跟哥嫂闹矛盾,到了部队后,就从未回过家……就跟裴静关系好,跟亲姐妹似的,所以我要出任务时,她就跟裴静在一起,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一年,裴静会去世了,裴静去世后半年,小柔难产也走了……” 秦立国说的有点语无伦次,是说给郝贝听,也是分析给自己听。 如果丁柔安什么时候能受了欺负,也唯有自己不在的那些时间里。 或者说是裴静去世后的时间里。 也就是说是怀孕的时候受了欺负的。 郝贝听到这儿,心里透亮了,秦立国肯定是知道了点什么,找她求证的。 低着头,不接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儿关系可就大了,裴靖东也说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想办法弥补就是了。 其实郝贝也想过,就算是现在知道了能如何?不过是加重秦立国的痛苦,对于裴红军能怎么办? 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就像她亲奶奶傅雁涵的事儿一样,早过了诉讼时效了,再者说了,就算是去告裴红军,也得有证据不是么?不能单凭这些所谓的听说就定罪的…… 郝贝现在想事儿就想的有点多了,会考虑裴靖东的感受,会想着这事儿一旦说开了,裴家何颜立足,裴靖东以后如何面对秦立国! “贝丫头啊,叔叔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合眼缘,就喜你那股嫉恶如仇的性子……小语哭着跟我讲听你说的她妈妈生前受了欺负的,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贝猛然抬头,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尼玛的该死的秦汀语,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的么? “贝贝啊,叔叔这一辈子没求过什么人,今天就舍了老脸求你了,你就告诉叔叔吧……” 秦立国几乎是哀求了。 郝贝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说着:“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 说着就飞一般的往山下奔去,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说了不好,不说也不好,快疯了的。 郝贝一口气跑下山,拦了车出租车就往市区开去。 到了碧水园就把自己给锁屋里了,她怕秦立国再来找她。 这一个上午过的提心吊胆,就给裴靖东打电话,可是打不通…… 给呼弘济打电话,就问能不能联系上裴靖东,结果也是不能。 这给她吓得,当天下午就卷了行李跑到乡下的医院去找郝爸爸和郝妈妈了。 郝爸爸跟郝妈妈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小县城里,一处小房子,郝爸爸的伤早就好了,不过有点后遗症,就是影响到什么神经了,说话不能说快,也不能着急,一着急就说不出来话那样…… 郝贝在这儿也没住两天,就被一个电话召回去了。 是柳晴晴打来的电话,说是裴红军病倒了。 郝贝不得不又重回江城。 家都没回,就先往裴家赶去了,谁知道刚进裴家,就被一飞来的烟灰缸给砸中了肩膀处。 还别说,裴红军这一招练的奇准无比,郝贝让砸的左肩都疼死了。 一看裴红军那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是装病,尼玛的不装会死啊! “好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吃里扒外啊,敢跟秦立国乱说话,你知道什么啊,你跟我说说……” 柳晴晴在边上打着圆场劝着裴红军:“老爷,你听贝贝说说再说啊,这事儿不见得就是贝贝说的……” 郝贝这会儿真是后悔死了,怎么就没跟秦立国说呢,就裴红军这样的,就得说了,让秦立国整死裴红军才好呢。 “哼,除了她还有谁能说出去!”裴红军这脑袋瓜子就有点不清楚。 其实秦立国还没往这方面想,不过是对当年妻子为何会早产,还有裴静的死起了点疑心,本质上还是相信裴红军这个旧友的,故而从南华回来后,就找到裴红军,聊起当年的事儿,就有意追问起裴静的死,和裴静死后丁柔的生活如何? 裴红军这就做贼心虚了,思索了两天,到底跟柳晴晴现在感情好,就把这事儿给柳晴晴说了。 柳晴晴现在表现的就是个贤妻良母范儿,把裴红军服侍的好了,她吹个枕边风什么的,裴红军就当圣旨一样按着她画的路子走了。 叫郝贝回来对质,就是柳晴晴的主意。 就说啊,问了才知道,也许郝贝没说呢。 裴红军这脾气是压不住的,郝贝的性子又如此耿直,这俩人碰一块,要能和平得了才怪,不死也得伤的节奏。 郝贝说他没说,根本就没有人信,裴红军这会儿就是想收拾郝贝。 别看这老头儿五十多岁了,还真不是郝贝能对付得了的。 这会儿是白天,家里没有人,柳晴晴看着郝贝挨打不加把手就不错了,还想让她帮忙啊。 郝贝也知道硬着来,自己肯定会吃亏的,就软着来呗。 怯生生的说着对不起时,差点没把自己呕死。 “爸,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是我说的,但是我答应过裴靖东不过问你们长辈之间的事儿,秦叔叔是找我了,但是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天我是在书房外抱着小一宁,可是小妈也在书房外,这个爸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这当下就反咬了柳晴晴一口。 裴红军本来就有点多疑,郝贝先前就是一直不服软的,如今这一服软,像个乖巧的小女儿,恭敬的认错,在裴红军这儿还真受用了。 柳晴晴吓得身了一抖,狠剜一眼郝贝,恨不得郝贝去死,这还告起她的状来了。 “老爷,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看八成就是她说的……” 郝贝红着眼,走到裴红军跟前说:“爸,我跟你是一家人,我嫁给你儿子就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他过到一起的,您说,我要是真说出去,裴靖东以后能饶得了我么?” 说罢,又冲着柳晴晴叹气:“小妈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偷听的这个是有瘾还是怎么了,以前你偷听我跟裴靖东在屋子里的事儿就算了,最起码这事儿说出去也就是个闺房趣事儿,可是你要是说了爸和贺子兰的对话,那就是对这个家不好,要真是这样,不管爸怎么想,我就先不同意的,我们是一家人,要维护的是这一个集体,而不是你个人的一点点利益……” 郝贝说话本来就快,这话说的一点也不打盹的,就冲着柳晴晴开炮了。 柳晴晴这张嘴,要论说,还真说不过郝贝的,特别是郝贝动用她那点小聪明时,柳晴晴就不是对手。 郝贝现在求的就是个脱困,不然她在这儿得让裴红军和柳晴晴给打死不可。 不得不说,郝贝的话把裴红军给迷惑住了。 这会儿对郝贝就松懈了一些,郝贝就问了裴红军到底是怎么会事了,裴红军就把事儿给说了。 郝贝叹口气提醒着裴红军:“爸啊,这就是有人见不得咱家过的好呢,你看我也是在南华让秦叔叔给堵住的,就问我小柔阿姨受了什么欺负,还说是秦汀语说听我说的,爸我敢拿我的命保证,我从来没有跟秦汀语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秦汀语却说是我说的,这其中怎么会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裴红军那脸黑了红,红了黑,雷达扫描一样的眼神看着柳晴晴。 因为是柳晴晴诱导着他往郝贝这方面去想的。 郝贝如今实打实的说了,还表明了态度,就把裴红军当亲爸一样的了,这也打消了裴红军的一些疑虑。 郝贝见风头差不多转移了,就打着哈欠说她得去接孩子们,接完就回来。 说罢,淡定的转身开门出去。 关上门时,腿都直打颤,她都看到裴红军腰间的那把黑色手枪,纳闷着裴红军不都退下来了么?怎么还有枪支傍身。 一步快过一步的往外走,走到院子时,眼泪差点没出来了。 可是这边的惊险刚过去,出了家属院的大门,往幼儿园走去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郝贝跟前。 “郝贝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我家老板想见见你……” 郝贝这眼晕啊,你家老板谁啊,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的,转身想跑,可是却被人给抓住了。 让抓上黑色的房车,郝贝咒骂着这该死的江城,简直就是匪徒猖獗啊,这尼玛的不是第一次了,已经第二次就在这军区大院的边上让人掳上车的。 坐在车后座,人家也没绑她没封她口的,郝贝就笑眯眯的跟人套近乎问:“大哥,你家老板是谁啊?” 黑衣男比较严肃,看一眼前座开车的男人,没说话。 郝贝皱眉,又笑着说:“大哥,你看啊,我还要去接我儿子的,我儿子们要是没见到我,会报警的……” 黑衣男这次到是说话了:“我们调查过,郝贝小姐你是刚从南华回来,你的儿子们还不知道你回来,所以现在你跟我们走没有人会发现的,更不会有人报警。” “……”郝贝心里骂了起来,这尼玛的就是专门来捉她的是吧。 忍了怒气问:“那你老板是谁啊,大哥我跟你说啊,你看我……” 郝贝就叨叨的说着自己脾气不好啊,吃的也多,你们绑我是你个吃亏的,要是要钱啊,我可以去取钱给你们,要什么给什么,就是放了我吧…… 这听得前座开车的男人噗嗤的一声就笑了,郝贝听着这笑声有点熟,抬眸去看,诧异的瞪大了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