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郝贝抬眸,轻笑,而后甜甜的噢了一声,把手机放口袋里开始吃饭。 …… 可是吧,秦汀语也真让郝贝气的不轻,因为没有达到她想要的预期效果。 等裴靖东从楼下来的时候,秦汀语赶紧扬起笑脸,走到书房前,敲了下门而后唤道:“爸,可以出来吃饭了……” 屋内,秦立国没有应她,秦汀语就拧了门把进来。 没多大一会儿,摇头拿着一瓶透明的玻璃瓶子出来,笑着跟裴靖东说: “我爸有些累,不想吃晚饭,在书房里休息了,特意交待让咱们先吃,还让我把他这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拿出来,让你也尝一尝。” 裴靖东蹙下眉头刚想抬脚去书房看一眼,可是秦汀语就缠上来了。 “来吧,咱们吃饭吧,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那么吃完饭你就走成了吧,我是不会留你的,你看我现在这样,就是想留你,心有余力也不足呀。” 如此,裴靖东只得坐下吃饭,其实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醒了酒之后,肚子还真的饿了。 狼吞虎咽的就着饭菜就吃了起来,根本就不理会秦汀语。 秦汀语却是泪眼婆娑,她的眼中浮现和眼前男人面容重叠的一张脸。 十几岁的年纪,那男子虽然生的高大威武,却是动作优雅的贵公子,吃饭也是慢条斯理,说话时,嘴角总是一抹淡笑,不甚在意的样子。 可是现在…… 眼前的有的只是一个粗鲁的兵痞子! 吸了吸鼻子,低头吃饭,又想起什么,指了指边上的酒:“我知道你昨个儿喝多了,这酒,你少喝点,我爸可是说了,最多只让你喝一杯的。” 裴靖东本来是没想喝这酒的,但秦立国这酒的确是珍藏的佳品,听闻是当年秦汀语的母亲丁柔亲自动手酿制的,那就格外的珍贵,喝一口就少一口的节奏。 手放在瓶身上,听着秦汀语的抱怨。 “我爸也真是的,就这酒,喝了二十多年,还没喝完,也不知道我妈妈当初到底给他酿了多少存货。” 裴靖东终于是拿起了酒瓶,倒在杯子里,而后轻嗅,的确是陈酿,比市面上卖的很贵的酒还要好闻。 轻呷一口,口齿留香,绝对的上等好酒。 喝了一杯而已,头就有点晕呼呼的,再看着秦汀语时,也发现人变成了重影的。 裴靖东蓦然醒神,站起身来,可却摇摇晃晃的又瘫坐了下来。 秦汀语大惊的跑过去扶住他冲着外面大喊:“小王小王,快来,靖东喝多了……” 秦家司机小王冲进来,看到裴靖东果真满面通红,一身的酒味,一副喝多了的模样,有些犯愁的问:“秦姐,这我再叫个人送裴队长回去吧。” 秦汀语眉头一挑冷声质问:“难道你觉得我跟他的婚姻是无效的吗?不该把他送到我们的婚房吗?” 没错,婚房,秦家二楼秦汀语的卧室,早就让她秘密改成婚房了。 秦立国住在一楼,所以对二楼的动作一向没有关注过。 就这样,裴靖东被小王半拖半扶的送上了二楼的‘婚房。’ 婚房内,清一色的淡紫色基调,却是大红色玫瑰花图案的的被褥,火热又暧昧的调调。 秦汀语扶着后腰身,敛眸,嫌弃的看一眼自己突起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真讨厌,她真想此时,肚子是平的才好。 但是…… 拿出手机就把短信发在那个微信的圈子里,一个带落泪的神情加上一句话【郝贝,对不起,他今天心情不好,又喝多了,所以先住我这儿了,明天我让他去看你。】 郝贝睡觉时就把手机静音了,所以压根就没有看到这条消息。 秦汀语久久没有等来回复,当下就开始扒裴靖东的衣服,一件件的扒掉,看到男人身上那一条条丑陋的疤痕时,皱了下眉头,眼底闪过嫌弃的神色来。 还有这张脸,此时的裴靖东,在秦汀语的眼中不再是俊帅的。 因为跟人打过架,所以嘴角还有些微肿,眼角下也有些青紫,完全就没有她心目中王子的形象。 翌日。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饶了人的清梦,更有一声暴喝从楼下传来。 “秦汀语,你给老子滚下来!” 裴靖东冷不丁的被这一声暴喝惊醒,紧绷了身子感觉到身边明显的睡着一个女人! 睁眼时看到天花板上紫色的水晶吊灯! 轰! 脑袋像是要炸掉了一样的! “唔,好疼……” 秦汀语惊叫了一嗓子,蜷缩在被子里,纤指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胳膊,眸底全都是泪水。 裴靖东蹭的从床上跳下去,发现自己完全就是光光的,而且…… 飞快的抓过裤子胡乱的套上,嗅到屋子里满室的糜烂气息,这种气味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难道他跟秦汀语! “老公你昨晚太猛了,我难受,我肚子疼,宝宝,宝宝不会有事吧……”秦汀语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脸色有些苍白。 裴靖东是不能接受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一个大步上前,卡住秦汀语的脖子质问:“你在酒里下药了?” 回想起昨晚,那真是想掐死秦汀语的心都有了。 只一杯酒而已,他就觉得有些头晕,所以才会急急的站起来想走,后面的事就完全的记不清楚了。 秦汀语一双水眸通红,可怜兮兮的反驳:“我都怀孕五六个月了,怎么可能会下药要害你,那是害你,还是害我自己……” 裴靖东是不能相信的,故而大手一伸,掠开被子,就看到秦汀语身上那些属于男人造下的啃咬痕迹。 深吸口气,霍的拉开她的双腿,眼前的景像,让他只有一个念头—— 不掐死她,他就得死! “老公,我疼,真疼,你送我去医院吧,我的宝宝,我们的宝宝……” 裴靖东颓废坐在地毯上,而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伸手接起,传来女子温婉的声音来:“靖东,你没事儿吧,昨天在一个微信圈里,看到秦汀语发给你妻子郝贝的微信,说你住在秦家了,你跟秦汀语又是怎么回事?” 裴靖东无力应答,直接摁了挂机键。 没过多大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裴靖东看也没看的就接了起来,暴怒的吼着: “方柳,这些管你什么事儿呀,我就他妈的跟秦汀语上床了,怎么着,跟你有毛的关系,你要走了就走的远远,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吼完这句话,裴靖东一扬手,砰的一声,手机被他朝着墙面重重的砸了过去。 殊不知,最后那通电话,可不是方柳打来的,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妻子郝贝打来的! 郝贝打电话也是因为早上看到手机上那条微信,才打过来的,打通的时候,她还在骂自己不争气的。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裴靖东的那一通暴吼。 特别是那句,他说:“我就是跟秦汀语上床了……” 这话直击进郝贝的脑波中,脑海里翻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有沈碧城给她看的裴靖东跟秦汀语上床的视频,有那些证明秦汀语肚子里的宝宝是裴靖东的dna资料…… 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方柳的号。 接起来,就听到方柳温柔的声音中有些担忧和急切:“郝贝,对不起,一大清早的,不是想给你添堵,而是刚才我看到圈子里秦汀语发的消息,是昨晚上发的。” 郝贝满脸是泪,对着电话却是轻笑出声。 “呵,你都知道了呀,这有什么呀,他们是合法夫妻,合法的你不懂吗?你在国外不知道也难怪的,那谁,方槐和柳晴晴肯定知道的,你问他们就成了,裴靖东跟秦汀语现在是合法的夫妻,所以人家夫妻那是在秀恩爱的呢。” 郝贝说到此,还一副佯装打哈欠的声音传到电话的另一端。 而后连个再见都没说的,就摁了断了电话,直接拉黑。 该死的人们都去死吧,包括裴靖东,都死的远远的吧! 拉黑了三个号码之后,郝贝又倒在大床上,却是怎么样也无法闭上眼。 小娃儿们跟着郝爸爸一起下楼晨练回来的时候,看到郝贝还在床上睡觉,就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郝贝却是觉得心里堵的难受死了,拿着手机,划过一个又一个号码…… 她最好的闺蜜夏秋死了,在南华,似乎没有一个朋友了,唯一一个算得上朋友的就只有宁馨了。 …… 再说秦家这边,完全就是一团乱。 秦立国在楼下暴喝着,楼上秦汀语哭泣着说肚子疼,一副痛苦的不能行的模样。 秦汀语此时,脸色都白的跟张纸一样了,她真的好疼,可是没有人管她。 这个家里没有佣人,只有一个司机,晚上还是不住这儿的,秦立国又是个一本正经的人,从来不上二楼。 “老公,求你,救救我……”秦汀语颤抖着手求着裴靖东。 裴靖东这会儿想掐死她呢,怎么会救她? 秦汀语是真的疼的没法了,咬着牙齿威胁着:“裴靖东,你要见死不救吗?我要是死了,那我就一辈子都是你的妻子,这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永远都别想洗脱我们母子二人。” 也不知是秦汀语的这话威胁的话管用了,还是裴靖东真的不能见死不救,拿起了手机,拨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候,救护车开进南华军区大院。 从车里下来的是南华仁爱的医生和护士,因为对方是孕妇,所以作为这周值班医生的顾竞然也在救护医生的行列。 进了秦家的屋子,就看到屋子中央跪着一个稍显年轻的女子,大约有三十多岁的年纪,短发,清秀佳人型,正跪在地上哭红了眼,似乎是犯了错吧。 秦立国还揉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就看到这一堆医护人员来了。 “秦司令,我们接到急救电话,您家里是不是有一位孕妇,她现在情况危机,我们需要去急救。” 顾竞然淡漠的这么说时,秦立国血红的眸子睁的大大的,身子也跟着僵直住了。 突然大吼一嗓子:“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救人呀!” 医护人员匆匆往楼上走去,楼上房间里,裴靖东依旧是瘫坐在地板上,一副吓呆了的模样。 顾竞然走进来就嗅到那股子欢爱过后的气息味,秀眉一蹙,看向裴靖东的眼神带了三分鄙夷。 大床上的秦汀语这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嘴唇都乌青乏紫。 顾竞然快步的走上前,先查看了出血情况,而后吩咐护士备药,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低声吩咐着:“孕妇阴呀道呀有撕裂痕迹,少量出血,伴有阵疼,先送医院,卧床静养,如果出血情况持续超过八小时,必须做引产手术。” 此话吓的秦汀语嘴唇都哆嗦了起来,抓住顾竞然的胳膊祈求着:“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顾竞然淡定的一笑:“放心,该是你的终旧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这意味深长的话,可是让秦汀语瞪大了眼,差点没开口大骂。 医护人员把秦汀语抬上担架下楼,而后送上救护车。 裴靖东行尸走肉般的下了楼,就看到楼下跪着的女子——易敏菊。 南华军区司办,秦立国的公务秘书易敏菊,三十六岁的老处女,没有结婚,一直暗恋秦立国。 “秦叔,我先走了。” 裴靖东已经不想去管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他是完蛋了。 可是他不管,秦立国却是不能不管的。 那一张青紫交错的老脸上,全都是火意,恨不得拿枪毙了眼前的易敏菊。 “司令,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直喜欢你,我没想过要害小语的,司令,你杀了我吧!” 如果可以,秦立国真的想一枪崩了这易敏菊的,他这是晚节不保呀! 不过女儿却因此受了牵连,这让秦立国如何能不气。 “东子,你先别走,听听事情经过吧。” 裴靖东嗤笑了一下:“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她暗恋你,给你的酒中下了药,然后我又误喝了那酒,把秦汀语给强上了,最后成了现在这样,秦叔,我真后悔昨天来你这儿了,以前来您这儿是我最好的舒缓方法,我觉得,你比我父亲还要亲切,可是以后不会了……” 说到此,裴靖东扒拉一把自己的知发,悲切的抬脚离开秦家。 至于秦立国怎么处置易敏菊,那完全就不在裴靖东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走出秦家的时候,却看到穿着白大掛的顾竞然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的样子。 裴靖东无暇理会,他只要一想到顾竞然这个刽子手给郝贝打胎,把他的孩子杀死,就对顾竞然没有一点点儿的好感。 裴靖东不想理人家,人家却偏偏上来搭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