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佣人又在外面催了,郝贝不悦的应道:“来了来了……” 打开门是服侍的丫头红英,郝贝从红英手中接过放满了食物的托盘,又拿过边上的床品吩咐道:“你不要进来了,有事我会叫你,没事别叫我。” 红英微愣,不过郝贝却是已经关上房门了。 走到房间,把吃的放到桌子上,这才抱着床品进里面,而后问裴靖东:“怎么办呀,这大白天的,你也不能走了吧。” 裴靖东双手枕在脑后,悠闲自的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走?”本来没打算在这儿待着的,以免打草惊蛇,但秦家这样子,实在不能放心郝贝一个人在这儿的。 郝贝开心的笑了,笑的眉眼都弯弯的,其实她想说,她本来也就不想让他走。 好在她这些天,根本就没有出过门,所以不怕别人知道她屋里私藏了个男人。 这一天,郝贝的屋里是春风细雨般的温柔缠绵。 可是秦家却是闹翻了天的。 秦德宏和狗狗出柜不说,据下人们四传,他一直叫的名字竟然是秦老头子爱妾的名字——悠悠。 这让秦老头子了勃然大怒,秦德宏在当天就被关进秦家的地牢中严刑拷问。 之后,接连三天,秦家发生命案,秦家孙子辈中,长孙秦德宏,次孙秦德民、秦德海分别在自家楼顶坠楼身亡。 警方来后拍照取证,最后结案——自杀。 秦德宏系与狗出柜自杀,秦德民系豪赌债台高筑而自杀,秦德海系看夜景时失足坠楼。 这些事儿,郝贝每听一件就惊的心惊肉跳的,怎么这么多人爱自杀呀! 秦老头子让这三个孙儿的接连离世而银发稀疏,听说是病倒了。 其它孙儿们都是忐忑不安的猜测着,老大老二老三之死,是不是爷爷一手促成的,毕竟大哥是被老爷子下进大牢的,没道理刚放出来就自杀呀? 一时之间,秦家是人心恍恍,都在说郝贝是秦悠(碧悠以前在秦家时的名字)来报仇的,更有年老的佣人开始说当年这三位少爷都曾玷污过秦悠小姐的,而且秦悠小姐根本就没有跟画师私通,都是大少爷当年诬陷的。 猜测的谣言传出后,秦老太太适时的出现在秦老头子的房间,劝说了半个多小时。 秦老太太出来后,秦立国就回来了,先去看望了父亲,而后上楼去接郝贝。 裴靖东是在这个早间离开的,说好了,有人来接她,中午就真的有人来接她了。 秦立国见到郝贝时也是一愣,之前只从照片上看到过,然后最近一直都有听到郝贝的消息,听的最多的就是说,那一双眼晴真像秦悠。 秦立国这么初见郝贝,也觉得郝贝这双眼晴很像当年的妹妹小悠。 出了秦家,也不代表着郝贝就算是自由了。 她是出了秦家就被裴家的人接回了京都。 之后就没有见过裴靖东,不过两个小娃儿却是在京都宅子里等着她的。 裴瑾瑜小娃儿悄悄的凑到郝贝的耳边说道:“妈妈,爸爸让我告诉你,他相信你。” 沈奶奶告诉她,裴爷爷就这些天已经晕倒过一次了,医生说这是过一天都是偷来的了,让郝贝凡事的顺着点裴爷爷。 跟郝贝一起住在裴宅的还有沈碧城。 回到裴家后,由裴家的医所,开始做沈碧城和郝贝的dna检测,结果三天出来,跟沈碧城说的一模一样,百分百的亲兄妹,直系亲属。 这让郝贝很苦恼,十分的苦恼,给裴靖东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这个事儿。 裴靖东只告诉她一句话:“怕什么,大不了我们不生孩子呗。” 郝贝听了这话,心里就安定多了,问裴靖东什么时候接她回南华,裴靖东说还得过些时间。 如此便把郝贝一人扔在了京都。 郝贝是个知足常乐的人,在裴家待着总比秦家那个狼窝好吧。 殊不知,裴靖东的心里可是不安定多了。 安慰郝贝的话说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他自己却是无人能安慰的。 他又不是变态,如何能再跟郝贝在一起? 从郝贝回到京都之后,他就让小娃儿悄悄的偷了郝贝的毛发和沈碧城的毛发请了苏韵阿姨亲自去做dna比对。 可是结果,跟沈碧城说的一模一样,就是百分百的亲兄妹。 做了一次不死心,还秘密的在其它鉴定机构做了,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 九月初,快到孩子们开学的时间了。 裴靖东来京都接孩子们回去读书,郝贝喜滋滋的迎了上去,裴靖东却是淡漠的拨开郝贝的缠上来的手,语带严肃的呵斥道:“郝贝,别这样动手动脚的。” 郝贝受伤的抬眸,不解的看他,明明打电话时人,他们还很亲密,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裴靖东深吸口气,眸色阴沉,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五份文件来。 每一份都摊开车前盖上指给郝贝看:“你看,这些,这份是二婶做的,这份是部队研究所做的,这份是我在外面找人做的,这份,还有这份……” 郝贝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打在那些白纸黑字上,晕染开一个个墨色的小圆圈。 所有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沈碧城与郝贝是直系亲兄妹的关系。 郝贝不相信是这样的结果,可是马上她就相信了。 因为男人把一纸婚姻无效的南华民政局的证明文件和到了郝贝跟前。 “郝贝,你别这样,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但是你多了两个哥哥疼你不是吗?” 裴靖东的声音有些暗哑,有些淡漠,说的云淡风轻,如果可能的话,他也不会想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事实摆在眼前。 “不,不,我不相信……”郝贝疯了一样的抓起面前的纸张就撕了开来,她不相信这样的结果。 是谁告诉她要相信自己的! 她对裴靖东的感觉是不会变的,那不可能变成妹妹对兄长的感觉!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郝贝,郝贝,你冷静一点!”裴靖东禁箍住疯了一样的郝贝,全身的血液都在血管中沸腾起来,凝结起来。 不远处,沈碧城、沈奶奶、裴爷爷都看着呢。 沈奶奶默默的落泪:“如果可能,这个秘密永远没有人知道该有多好……” “奶奶,难道你觉得他们还能在一起吗?”沈碧城的声音阴沉一片,而后轻声说:“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裴爷爷也是老泪纵横:“真是作孽呀!” 裴靖东接了孩子们走之后,郝贝在裴家三天没有出屋没有吃饭,任谁劝都不行。 三天后,饿的晕倒了之后,才被裴家人送到医所里。 在医所醒来时,郝贝就对上了苏韵(裴家二婶)担忧的眼神。 “傻丫头,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怎么还闹绝食呢,血缘是改变不了的,不是你绝食就能改变的了的。” 郝贝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喃喃的喊了一声:“二婶。” 苏韵却纠正道:“又忘了吧,你得改口叫我舅妈才是。”裴碧悠的女儿,管裴红军和裴红国兄弟都要叫舅舅,自然是管苏韵叫舅妈的。 郝贝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了,看着苏韵就哭。 这哭的一对水眸儿通红一片,可是把没有孩子的苏韵给心疼坏了。 “怎么回事?都在哭?”裴红国进来时就看到妻子跟床上的外甥女抱在一起哭,不悦的皱了眉头。 苏韵抹了把泪,而后又拭却郝贝的泪水才开口道:“来,丫头,听话,叫舅舅,不就个称呼吗?不管你叫舅舅舅妈还是叫二叔二婶,我们都是一家人呀。” 简直是醍醐灌顶的清醒了,觉得自己真傻,叫什么有关系吗? 不就是个称呼吗? 当下就破涕为笑:“嗯,二舅舅,二舅妈。” 苏韵啧舌:“我说,丫头,咱能把这前面的二字去掉了不,带个二好二的感觉……” 苏韵美妇俏皮的方语惹来郝贝逗趣的弯了嘴角,肚子不合适宜的叫了起来。 裴红国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子训道:“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绝食是不对的,家里老人也跟着担心,咱家可不跟秦家一样,老人们的心都是向着小辈们的,你和靖东的事儿,也只能这样了……” 郝贝恩恩的点头,一点儿也不客气:“嗯,谢谢舅舅。” 从这一天开始,郝贝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好吃好喝的,一点儿也没有再哭再闹。 只不过对沈碧城一直都没有搭理过,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沈碧城说的话,郝贝也会应上一句,但每当沈碧城想找她单独谈谈的时候,郝贝都会避开。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到了九月中旬。 裴老爷子是在农历九月初一这天过寿,本家的人也都纷纷来贺寿。 裴老爷子的寿礼上,郝贝以外孙女的身份出席,见到了大着肚子的秦汀语和随其一起来的裴靖东。 一个多月的时间没见,裴靖东还是那样,酷着一张脸,扶着大腹便便的秦汀语一起到的裴家。 这个午后,郝贝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秦汀语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的,走到郝贝跟前,面带微笑的唤道:“小姑姑,你不要太伤心了,爷爷那边还怕你太伤心,特意的嘱咐我让你节哀,以后会帮你找个好婆家的。” 郝贝对于不请自来的秦汀语简直是深恶痛绝。 这些天,虽然她不理沈碧城,但是过一些时间,沈碧城总会拿出一些关于裴靖东的消息过来,都是偷拍的照片,说是秦汀语怀的本来就是裴靖东的孩子。 这些一堆的证据摆在郝贝跟前,有一次气的郝贝拿这些东西全砸向了沈碧城。 对沈碧城的恨意是一天天的增加,可是沈碧城打着哥哥的旗帜,就生活在她的身边,一点点的渗透在她的生活中。 本来郝贝就够呕的了,可是秦汀语还来她跟前恶心她,这让她是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扇了秦汀语一耳光: “既然你叫我一声小姑,那么当姑姑的就来告诉你一句话,想炫幸福去别地儿去,可别在我跟前,省得我不小心打死你了。你说你爷爷那个老东西是护你还是护我呢。” 秦汀语脸色煞白,想到g城乱成一团的秦家,都是因为这个郝贝。 起初她听说郝贝变成她小姑后,秦汀语是死活都不相信的,但是慢慢的那么多的证据实事,都让她不得不相信。 而这事儿,她是乐见的,因为这样的话,郝贝跟男人的婚姻就是无效的了。 那份婚姻无效的证明文件,她还偷偷的印了好多份,就是想在郝贝的跟前炫耀一样的。 如今又被人打,秦汀语如何还能忍得住! “郝贝,你别太得意了,你以为你有多好,不过是一个被我爷爷和几个哥哥玩弄过的贱女人生的孩子罢了,你以为你有多好……连婊子都不如的女人生的,哈哈哈……” 郝贝怒红了眼,抄起枕头就砸秦汀语,边砸边骂:“打死你算了,你以为你有多好,连肚子里那块肉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你说这话也不怕遭报应的,你秦汀语就有多干净一样的……” 打走了秦汀语,郝贝一个人喘着粗气的坐在地板上发愣。 门让推开了,沈碧城皱着眉头走进来,到了郝贝跟前,根本不管郝贝的意愿,抱起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细心的为郝贝穿上鞋子,薄怒的叱责道:“以后不许不穿鞋踩地板上了。” 这样的关心,让郝贝眼中一红,这些天了,沈碧城的关心,她不是没看在眼里,只是怎么也不能相信,怎么也不能原谅! “沈碧城,你真的是我哥哥吗?”郝贝又一次的问出口,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沈碧城抬眸,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你要不想认我,就不认,我没有关系的。” “沈碧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呀……”郝贝泣不成声,终于明白来京都看画展的时候,沈碧城在她假寐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了。 那些话到了这时候她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贝贝,相信我,我也不愿意让你知道,我本想就这么默默的守在你身边,保护你,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跟裴靖东在一起呀……他……” 沈碧城说到这儿没再说下去。 郝贝也不问,就这么看着他,呜呜呜的哭。 “呜呜呜,秦汀语好可恨,我好想杀了她,她骂她是婊子,她骂她……”郝贝说的她是碧悠。 沈碧城的眼眸一点点的阴沉了起来,眸底闪过嗜血般的光芒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