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公,老公,我错了,我当时气昏了头的,我错了好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贝贝姐,你帮我跟贝贝姐道歉好不好……老公……” 男人就这样,遇上这样的女人那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郝小宝也是如此,当下就冷哼: “知道错了就好,安了,走,吃饭去,我姐心地最好了,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房子烧成这样自然是没法子住人的,郝贝想着去找中介租个房子的,当天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家人暂时就收拾了下屋子,打算先打个地铺,然后等找到住的地方再找人来重新收拾屋子。 郝贝跟沈碧城打了个电话,说是珠链找到了,问沈碧城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把这珠链还给他。 郝贝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 当郝贝说明打电话的意思之后,沈碧城的轻笑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听说你家在开了家小餐馆在南华一高那一处对吗?” 郝贝对着电话点头:“是呀。” 还没说别的呢?沈碧城就开口了:“那正好,我晚饭还瞅没处吃呢,我就在南华一高这儿,你请我吃饭好了……” 郝贝那叫一个尴尬呀,赶紧问沈碧城在哪儿? 沈碧城说就在南华一高的学校里面写生。 郝贝当下就说去找他,把那条找回来的珠链拿在手里,跟她姐说了一下就去了学校。 学校草坪上,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长身玉立在夕阳之下,面前支着一副画架。 画板上已经有了一个娇俏女子的大致轮廓,而女子的身边,则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的模样…… 挂上郝贝的电话后,沈碧城轻叹一声。 拿起橡皮擦,飞快的去掉那个男人的身影,转而快勾几笔,已经出现了另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的影像。 等郝贝赶来的时候看到就间沈碧城如此专注的在描着画板上的画。 远远的,夕阳下,沈碧城那黑色的的头发乖顺的贴在耳际,耳朵中插着耳机,隐约可听见飘出的七八十年代的流行老歌。 他如水一样透着清澈明亮眼眸,让人觉得他是个很单纯的男孩,此时正专注着眼前的画作,完全就没有发现走近了的郝贝。 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片,如玉的面孔完美的让人无法挑剔。 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随意罩了件白外套,白色的紧身长裤使腿部的线条更加好看。 郝贝愣愣的想着,这样的沈碧城会是坏人吗? 是裴靖东自己有妄想证吧! 明明沈碧城跟夏秋在一起后,跟自己的联系也慢慢的变少了。 如果不怀好意的话,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交际? 而且这次之所以会遇上,还是因为自己找的沈碧城。 郝贝独自在想着,摇头晃脑的,完全就没有察觉到沈碧城早就看着她了。 “好看吗?” 男人暧玉般的嗓音让郝贝蓦然惊醒,当下脸红了起来:“什么?” 沈碧城食指挑起郝贝的粉颚,手指用力,把她的视线从自己脸上移开,最后固定在画板上,轻笑着说:“我说的是我画的好看吗?你想到哪儿去了?” 郝贝小脸儿这下不是红了,而是暴红。 尤其沈碧城的两根微凉的手指还在她的下颚处。 “呃……好看。嘁,我就是在看画,你以为我看你呢?” 郝贝这么反驳着时,眼神却是飘忽的不敢与沈碧城对视。 沈碧城点头:“嗯,人长的好看,画出来自然不会是丑女了……” 郝贝没心没肺的点头:“那是当然了,看不出来呀,你还能知道夏秋当年的模样。” 沈碧城笑了。 “嗯,这些天,你没去看夏夏,我也不敢去,没事儿就看看她以前的那些照片,然后医生说,尽可能的让她多回忆过去的美好,所以我就来这儿画画了……” 郝贝有些微微的感动,湿了眼眸软声说:“沈碧城,你对夏夏真好,夏夏能遇到你,真是她的福气呢。” 哎,怎么自己就没这么好运呢?偏偏遇上裴靖东个大渣渣! 沈碧城想了解夏秋高中时候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所以这个任何非郝贝莫属了。 沈碧城是个很有才气的画家,只那么勾了几笔,就能把郝贝说的画面给画下来。 不知不觉间,过了一个小时了,郝贝说的口干舌燥的,沈碧城也画好了两三张画,郝贝的手机响,是家里打来的,问她回不回来吃晚饭。 郝贝想了下要请沈碧城吃饭,就说不回去了。 沈碧城她:“怎么?怕我去你家吃饭呀?” 郝贝尴尬的解释了下自家着火然后家里现在一团乱的事情。 沈碧城皱着眉头叹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你们家人现在怎么办?” 郝贝说以前的旧房子也卖掉了,暂时先这么地,然后等明天再作打算。 沈碧城叹了口气:“好吧,我要说让你家人去住我家,你肯定不乐意的吧。” 郝贝讪笑没有答话,答案不言而喻。 晚上两人就是在南华一高门口的一家小吃店里吃的。 郝贝本来还想着沈碧城定然会嫌弃的,可是没有想到,沈碧城如此的亲民,根本就不嫌店小又旧又破的模样。 一点儿别扭的感觉也没有,这让郝贝的心里长舒一口气。 沈碧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当我天天五星级饭店吃饭的呀?” 郝贝点头不否认:“我本来以为你会嫌弃这样的店吃碗拉面呢。” 沈碧城失笑:“东西只要好吃就成了,要那么多浮夸的做什么……” 一人一碗牛肉拉面,吃的倒也畅快。 吃完饭后,郝贝目送沈碧城开车离开后才往自家小餐馆走去。 殊不知,那把车子开出去郝贝的视线之后的沈碧城,嘎吱一声,紧急停了车,飞快的推开车门,趴在那儿,嗷嗷嗷的狂吞了起来。 一直到把刚才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后,才算是消停了。 拿了水漱口之后,这才开车回家。 到了家里,管家张叔正吩咐厨房张罗晚餐,沈碧城吩咐道: “张叔,让厨房炖点牛肉。” 张叔吃惊极了的看着自家少爷:“少爷,是家里要来客人了吗?” 沈碧城摇头:“没有客人,以后每餐都要做点肉类的,先让厨房少做点,把肉里的血丝处理干净了,把肉味给盖下去……” 张叔连连点头:“是,我记下了。” 沈碧城阴沉着一张脸,强压下心中那股恶心,往楼上去了画室。 这一整间的画室,约有近百坪左右,四面墙壁都是白色无任何装点,画室的一偶,放着几幅超大尺寸的画作。 沈碧城走上前,一把掀开上面的白色幕布。 呈入眼前的是灰白底色中,那朵娇羞盛开的花朵,艳红的花朵,与下面白色的托底形成了鲜明的对对比,那白色的托底物,圆润白晰透着光泽,呈烟斗型倾斜而下,最下方却像是烟斗被吸出的黑烟一样,如瀑布般的泼散开来。 但如若细看就会发现,这是一幅女子的画像。 白色的托底是女人白嫩的臀部高高翘起,那朵艳红娇羞的花朵则是遮盖和象征了女人最美的地方,倾斜而下如上等羊脂白玉般的线条,是女人的腰线,纤腰的部位微微弯曲,如瀑的黑色呈小曲线装的泼墨般的散开…… 再掀开一张,同样经过艺术加工的女子画像出现在画布上。 总计有过二十张,每一张都是同一个女子,但每张的姿势都不同。 终于,最后一张,是女子全裸的素像—— 那上面的女子,长长的小细卷发,娇羞的抱膝而坐,遮盖了重点部位,却露出了一张害羞的清纯的如玉容颜。 沈碧城眼底炽热的光线越来越强,双手握的死紧,白布放下,把这些全盖在下面,而后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嗯,您好寻雪女士,是我,沈碧城,你不是一直想要碧悠女士的《艳春》吗?我手上有,转给你。” “嗯,价格无所谓,你说的对,这么好的画作,不该就这么被我收为私有,而且我听说您的私人画展要开办了,希望这副《艳春》也能见见世面。” “好,你让助理去我公司取便是。” 沈碧城挂上电话,拿起那副《艳春》走到边上,细心的用纸盒子包好,这才拿下楼,嘱咐张叔明天记得送去公司,交给助理。 张叔有些吃惊的问:“少爷,真的要这样吗?这样的话,少爷您……” 本来想隐下那些话的,可是还是没忍住的劝道: “少爷,从遇到郝小姐之后,老奴觉得少爷你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很多,夫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少爷你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少爷何不证实下自己的心呢!” “闭嘴,我的事儿用得着你管吗?明天记得把画送到公司去。” 沈碧城一双凛洌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张叔叔,冷冽的气息让张叔怯生生的后退了一步。 张叔瘦削的脸上全是悲哀的神色,只应下一个是字,表达着自己的服从。 晚餐上来,沈碧城强压下心中那股子恶心,夹了一块刚刚出锅的牛肉,刚吃进嘴里,就哇的又吐了出来。 张叔赶紧拿了药和水过来:“还是先吃下这药再吃的吧。” 沈碧城狠狠的剜了张叔一眼:“难道我要一辈子靠药才敢吃肉吗?”就像今天一样,如果不是强忍着,他一定就破功了。 …… 江州,下午五点,裴靖东一行人在江州机场送方柳上飞机。 只这一个晚上而已,方柳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跟之前醒来后的她,完全不同。 好像那个前几天时不时暴脾气发火的人不是她一样,现在的她,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正在叮嘱着两个小娃儿。 “小瑜,不可以吃那么多糖牙齿会长小虫虫,会坏掉的知道吗?” “小曦,不可以长时间玩电脑,不然长大了眼晴近视了,就不能像爸爸一样当狙击手了……” “……” 方柳像是一个最和蔼可亲的妈妈一样,细细的叮嘱着孩子们的一言一行。 说罢娃儿们这才抬头看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裴靖东。 “我走了,不光说孩子们,也要说说你,烟呀,不要那么多,你总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多抽一根烟,就要少活五分钟的……” 她的叮嘱像是一个离家的妻子一样细腻温柔。 裴靖东眸底有丝动容,眼前的这个才是他的记忆中的方柳,温婉大方,说起来话,如涓涓春水般,似怨似嗔,又是很担心你的样子。 “嗯,知道了,你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吧。” 方柳惊讶,弯得像柳叶的细长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戏谑地笑言:“我可不敢打,万一打扰你跟你那位在床上的好事儿了,那多尴尬……” 方柳这意有所指的话,让裴靖东想到方柳那次来电时的场景,当下老脸上起了暗红之色,狠剜一眼方柳:“记仇的这毛病还是没改。”心底酸酸的想着,方柳没有变,还是年少时那个她! 方柳咯呼咯的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都要走了,别训我了,来笑一个,对就这样笑一个……”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扯裴靖东的嘴角,把他嘴边的肌肉往两边上拉,弄出一个笑脸的形状来。 这样温婉中时不时透着的小调皮,正是男人最熟悉的方柳,少年时,他总是绷着一张脸,不爱笑,方柳就常这样,扯着他的脸,教他笑。 男人的思绪飞回了少年时代,方柳却已经转身,去叮嘱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们。 “晴晴,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长个心眼,有合适的对像,让小槐给你把把关知道吗?” “小槐,你呀,别总是欺负晴晴,我会给晴晴打电话的,要知道你欺负她,我肯定不饶你的……” “各位乘客大家好,江州飞往美国麻省的kxxx班机正在登机请各位乘客尽快到a2登机口……” 机场广播传来方柳所乘坐的那班飞机的登机通知。 方柳眼眸红红的,弯腰,爱怜的抱了抱双生子,亲了亲他们的额头:“好了,妈妈要走了,记得妈妈说的话……” 第(2/3)页